第1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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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叫，我好想你。”她笑，继续摸了摸青年突出的喉结，并随着它上下滑动了一番。青年哪里有过这等奇特体验！他猛然一退，神色动荡，连呼吸都加深几分。方才女郎摸过的地方仿佛灼烧一般的烫人！“说谎！”“师弟爱信不信。”宋瑶托腮，含笑道。青年咬牙，恼羞成怒地转过头不愿意再理宋瑶。微风吹起鬓发。宋瑶眨眨眼，吹一声口哨，移开眼神。四周万籁寂静，只听虫鸣鸟叫声，忽近忽远，树叶的沙沙声，风与沙纠缠的声音……两人在缱绻的月光下并肩坐了好久各自无话。宋瑶本就疲惫，这下更是舒服得眼睛都快要眯起了，整个人几乎全被困倦包裹住。“师弟，我好想铸剑……”她忽然迷蒙地说。女郎的声音温柔腼腆，语调却含糊不清。孟缘之敛眉，紧紧攥紧的手指有些发白。“因为我想要……”变强……宋瑶头歪下去，睡着了。孟缘之直到听见女郎绵长均匀的呼吸声，才慢慢偏过头来，熟睡的陆如吟静静趴在自己蜷缩起来的膝盖上，偶有凉风吹拂她的眉眼添一分生动，长密的睫毛轻轻垂在面颊上，红润的嘴唇似乎还有气息呼出。倒也一点儿看不出从前嚣张跋扈的模样了。对于他来说，这就像一个不真实的梦境。陆师姐，不像陆师姐。他自己，也不像自己了。孟缘之紧绷着下巴，眼神忽然闪过女郎的嘴唇。他想起了，那个吻。他依旧不明白，却又一直想着的，那个吻。青年好看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，眉间的红痣镶嵌在额头白皙的肌肤内，分外显眼。夜里寂静深沉，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罢了孟缘之合上眼睛……想这么多做甚？不知又过了多久。周围暖暖的，还有光闪过。宋瑶自茅草上醒来，打了一个哈欠。她看着远处依旧在矮桌前认真批阅，看书的孟缘之，心中暗暗叹一声厉害。他每晚翻阅仙法咒术，学完又直接就在桌前打坐入定，就如同丝毫不需要睡眠一般。宋瑶微抬了抬下巴，见那微暗的烛光下，孟缘之的面色半隐在黑暗里……蜡烛……!她突然想起自己在刘员外家折了半段雕花蜡烛，这一来二去竟被自己给忘了！她忙起身，在兜里一阵摸。还好还好，还没有被压坏。宋瑶把蜡烛拿出来，踮脚走到孟缘之的桌前。也没有出声打扰，只是举着蜡烛芯，神色认真地放在那真的已经扁扁一层的蜡烛片上借火。整个房间在烛芯儿被点燃的一瞬间，忽然都亮了起来。暖洋洋的烛光撒在两人身上，好似一种无声的温柔。宋瑶抬头正想同孟缘之说笑这刘员外生活太精致连蜡烛都是雕花的，却见眼前人原来早已经停下手中的动作，一动不动认真地注视她。孟缘之的面容，在烛光里有些微微发软。漆黑的瞳孔，一动不动地盯着宋瑶。“师弟，这是我在刘员外家顺来的，你可不准嫌弃。”宋瑶狗腿地冲他笑，一排皓齿。“为什么……”孟缘之声音微沉，眼中跳跃着那烛光，烛光又与水光相依，衬如一片。“怎么为什么？”宋瑶不解。“为什么要突然对我这么好？”孟缘之低头，脸没入黑暗中。宋瑶无法清楚看清他的面容，只能隐约瞥见那泛着光影的轮廓。“断眉之相，不详不福，乃天煞孤星，师姐曾经亲口说过的，忘了？”宋瑶没想到孟缘之突然开始翻旧账，顿在原地张了张嘴没找到回复之语。“师姐其实不必花心思于缘之身上……缘之是个闲人，师姐想做什么，想对我玩什么游戏，亦或是耍我，骗我，捉弄我……闲人，也不能带给你什么乐趣。”他声音微冷，在烛外的黑暗中透着沉重。宋瑶哑口无言。孟缘之见对面人没有再回话，料想是自己猜中了宋瑶的心事。果然！陆如吟还是从前那样的厌恶他！现在也只是一时兴起想要捉弄他罢了！孟缘之不免在心底自嘲一声，捏紧毛笔，缓慢在砚台沾了些墨水。提笔时却顿在书卷前，迟迟写不出一个字来。“师弟……”终于找到自己声音的宋瑶开口。孟缘之的手紧了紧。“之前对你，是师姐的错，但其实也是因为是想博取师弟的关注的。”宋瑶心一横，道。反正主线任务二也是要撩孟缘之，正好一不做二不休，直接来！“我的关注？”孟缘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