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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他将来有位极人臣的那一日,能否做到如太爷爷那般洒脱?
陈恕无法预料将来会发生的事,他只知道从入朝的那一天起,他所做的每一件事,都不曾违背本心,事到如今被卷入漩涡,也不是他本意,但为了一条活路和公道,只能咬着牙继续走下去。
他望着灯下姜贞柔和的眉眼,十年如一日的感到心间平静,缓声道:“贞贞,我们只是想要为岳父和那五十三位百姓伸冤,除此之外的一切,都不能涉及过深。”
姜贞忧虑道:“恕哥哥,只怕我们身不由己。”
他们就像是身怀宝物走在街上的稚童,谁见了都想啃上一口。
陈恕此时的心神已经安定,抛去过多的杂念,这事并非只能由王启恒牵着鼻子走,“既然都知道我们身怀宝物,我们便不用躲藏,想要那册子的人不在少数,既然如此,那便让他们斗起来。”
此时王启恒应该正在为胡善泓的事焦头烂额,他的好学生颜之介也该登场为老师分忧了。
至于谢沅……
陈恕看着姜贞道:“小郡王曾救过你,无论他本意是什么,我们都要偿还这份恩情。”
那么就让小郡王做一回“渔翁”罢了。
姜贞轻轻点头,让下人进来收拾了碗筷,二人此时还没有睡意,于是摆上棋子,手谈了几局。
入睡时已经快要午夜了,陈恕明日还要早起去上值,但躺下来看着绣着层峦叠嶂的帐子,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。
殊死一搏的时机已经到了。
姜贞感受到他起伏的心情,柔软的臂膀环在他腰上,小声地呢喃,“恕哥哥,我不害怕,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相信你,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。”
她没说出口,但陈恕知道,上次在华州府他骗她先走之事,还是让她后怕。
他侧过身,在她唇上轻轻蹭了蹭,低声问道:“贞贞,刀山火海,也陪我去吗?”
姜贞柔软的唇贴过来,羽毛拂水似的在他下颌掠过,她埋在他颈窝,声音黏黏糊糊,“嗯。去哪里都在一起。”
陈恕抱着自己的珍宝阖上眼。
自从王蔷嫁进东宫以后,王家便更加热闹,新年将至,前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,门外马车停了满街。
王启恒坐在书房里,翻看着门人送来的节礼,片刻后沉声问管家,“许家今年还没派人来过?”
他说的这个许家,是户部一个姓许的侍郎,他一手提拔起来的,不过最近和颜之介走得很近。
管家恭敬地回答,“许大人还不曾来过。”。
王启恒冷着脸让他下去,负手在书房中踱步。
许家往年都对他十分敬重,为何今年有所疏漏?
难道是颜之介在其中说了些什么?
对自己这个最出色的学生,王启恒此时已经起了疑心。
当初胡善泓的事,颜之介虽然竭力表示他并不知情,也并没有证据表明他与那事有关,但王启恒心中在那时就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。
二来上回在御书房,太子面对皇帝的问题,说出口的见解竟与自己完全相悖,与颜之介当年的看法一致,王启恒心中更是不悦。
太子可是他的外孙,颜之介这是想做什么?
颜之介这是心大了。
这时外面下人禀告颜之介来访,王启恒回到书案前,端坐着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今日他本就约了颜之介来商讨胡善泓之事。
颜之介一进来,就察觉到了王启恒的心情不佳,警觉地目光一缩,恭敬地叫了一句“老师”。
“坐。”王启恒掩下情绪,目光飘渺地在颜之介身上一扫而过。
颜之介道了谢,规矩地坐在下首一张黄花梨木圈椅上,一脸正色地道:“老师,今日陛下已经让夏文宣去了吏部,调取胡善泷当年的档案。”
王启恒抬眼看了过来,目光深沉地问道:“以你之见,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应对?”
胡善泓其实与当年扬州的科举舞弊案没有太深的关系,若非要说,他只是胡善泷的牵线人,能泄露考题的,是当初吏部下放到扬州的监试官游瑛,但游瑛早已离世,这事如果要追究,就要落到王启恒头上了。
当时王启恒任礼部尚书,这事与他牵扯颇深。
颜之介心里知晓,王启恒漏题应该是不至于,不过他并没有对游瑛的举动加以阻拦,不是主犯,也是从犯。
也不知背后这人到底是谁,能如此敏锐地挑出这么一件事来挑战王启恒。
他平心静气地道:“老师,依学生的拙见,这事还是应该推在游瑛的身上。”
王启恒笑了一声,“游瑛已死,他们若是不把我拉下水,又怎会罢休?”
颜之介一愣,做出一副洗耳倾听的模样。
王启恒微微一笑,“何必舍近求远?你要想在胡善泷的档案上做一些手脚,应该是不难的。”
颜之介脸色一变,立刻着急道:“老师不可!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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