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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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柳钰并未化成人形，一身玄衣，耳朵化成暗红色的龙鳍，以真身之貌面对柳钰。

&esp;&esp;祝岐勾起嘴角，温柔看着柳钰一步步走向他。最终还是身体太过虚弱，支撑不住，向前扑倒。

&esp;&esp;柳钰瞬移到祝岐的面前，单膝跪地拥住了祝岐栽倒的身体。

&esp;&esp;祝岐借柳钰的手坐正，轻拨柳钰的腿，让他不要跪在地上，并为柳钰拂落膝盖沾上的泥土。

&esp;&esp;“怎么……不问我？”

&esp;&esp;“问你什么？”祝岐笑笑，“我猜到了，你不能干涉凡间的因果。”

&esp;&esp;柳钰低头不语。

&esp;&esp;祝岐问道：“那贪鬼，你要如何？”

&esp;&esp;柳钰眼睫微颤，“我需要走一趟地界鬼域，问清冤情，解除无念海咒罚。”

&esp;&esp;“好，去吧。”祝岐说。

&esp;&esp;柳钰握住祝岐的手，“等我回来。”

&esp;&esp;祝岐没答应也没拒绝，只是一言不发地看向柳钰。

&esp;&esp;“我和你说话呢。”没有等来祝岐的回答，柳钰明显慌了。

&esp;&esp;祝岐仿似刚刚回神，一笑道：“我有想问你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什……么？”

&esp;&esp;“你怎会知道清泉村的这些？”

&esp;&esp;“我看到了他们今生的记忆……”柳钰目光倏然变得悠远。

&esp;&esp;祝岐问：“你身为掌灯鬼仙，为亡魂引路忘川时，从未看见过他们生前的记忆吗？”

&esp;&esp;柳钰噎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忘川水中蛰伏着一条通体银白的巨龙，便是地界鬼域赫赫有名的忘川真龙神君。世间亡魂走至黄泉路尽头，饮下孟婆汤，记忆倾泻进忘川河水，由真龙神君评判前世功过。若有人的记忆中，无恶不作功德尽毁，便会被真龙神君投入无念海，受九九八十一道极刑后，方可再次转世投胎。”

&esp;&esp;“神君会严正审判吗？”祝岐听罢，淡淡问道。

&esp;&esp;柳钰抬眸看了一眼祝岐，没说话。

&esp;&esp;祝岐紧接着说道：“贪鬼与我对峙时，一同触碰到了剑穗，我看见了他前世记忆。”

&esp;&esp;不等柳钰作何反应，祝岐自嘲道：“也不知为何，或许是染了你的气息的缘故，我看见——”

&esp;&esp;祝岐那时的脖颈剧痛，眼前却恍恍惚惚看见些许不是来自凡间的情形。

&esp;&esp;他看见贪鬼被同伴背叛，三人分摊共同经商所得时，无论贪鬼如何敲门，同伴都不给他开门，并偷偷潜到他的背后，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。

&esp;&esp;他死后，来到地界，喝了孟婆汤，记忆尽数倾泻进忘川河水。

&esp;&esp;巨龙从忘川河水中腾空而出，与判官前后而立。

&esp;&esp;判官回身对神君说了些什么，而后点头转身，道：“已请示真龙神君，神君言他罪无可赦，投进无念海受十八级咒罚！”

&esp;&esp;无论他如何喊冤，神君与判官都无动于衷。

&esp;&esp;直到后来，他在无念海受刑罚之时，得知那两人怕死，提前为神君和判官在凡间供奉，才换得安然轮回转世。

&esp;&esp;再就是到了七百年前，无念海大乱，他趁乱逃出，盘踞在清泉村附近。

&esp;&esp;祝岐一口气将他看见的娓娓道来，有些气喘，轻靠在石头上，独自承受忍耐。

&esp;&esp;柳钰听罢，不再说话，紧紧抓住祝岐的手低头。

&esp;&esp;祝岐笑了笑，“我还想问你，黄泉路上，你可曾送过我？”

&esp;&esp;柳钰浑身一震，缓缓抬头。

&esp;&esp;祝岐笑道：“明白了，我没有想问的了，去吧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等我。”柳钰再次说道。

&esp;&esp;祝岐：“去吧。”

&esp;&esp;柳钰不动。

&esp;&esp;祝岐：“我听见你说的了，‘凡人与鬼交易，不仅有损今世寿数，或可牵连轮回转世之命’。想来，我现下身体异常的状况，应是因为这个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会救你的。”柳钰急切道。

&esp;&esp;祝岐摸摸柳钰的头：“听话——别干涉凡间事。”

&esp;&esp;柳钰抓着他给祝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