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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嗯……”
&esp;&esp;“我刚刚是不是捏疼你了……”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
&esp;&esp;“真的吗？”
&esp;&esp;“真的。”
&esp;&esp;“让我看看，”石头单手抱住轻盈的树，“要是留……”
&esp;&esp;可是斐守岁立马推开了他。
&esp;&esp;靠得太近了！
&esp;&esp;斐守岁想再推开些，但陆观道就像一只大狗，试图扑倒那个心软的妖。
&esp;&esp;那狗还用湿漉漉的鼻子，蹭过斐守岁的脸颊。
&esp;&esp;哼声：“我知道你不会厌烦我！”
&esp;&esp;斐守岁：“……我早说过，是你患得患失。”
&esp;&esp;“那就让我贴着你，好吗？”
&esp;&esp;“方才还只想站在我身后。”
&esp;&esp;“你同意了！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唉。
&esp;&esp;斐守岁抵抗无用，也就任由陆观道在他脖颈上，落下一个吻痕。
&esp;&esp;“啧。”
&esp;&esp;“径缘……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陆观道唤一声：“我们一起走下去，好吗？”
&esp;&esp;“嗯……”
&esp;&esp;又要走去哪里？
&esp;&esp;斐守岁耳边是陆观道断断续续的情话。或许石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，他只顾说，说给一个闭塞了许久的心。
&esp;&esp;呢喃取代同辉宝鉴的惩罚。
&esp;&esp;一根红绳在消散的火孔雀下，出现。
&esp;&esp;模糊间，斐守岁见到红绳打了个圈，随后系成一个死结。
&esp;&esp;而那最后的火孔雀羽毛，脱离了陆观道的身躯，在死结之下，坠脱一小小铜铃。
&esp;&esp;铜铃闪着金光，却不刺眼。
&esp;&esp;斐守岁想要伸手去够，那铜铃就往远处飞。
&esp;&esp;陆观道还在守岁耳边说着细语，守岁有些支撑不住，闷哼一声：“好了……”
&esp;&esp;“不要……”
&esp;&esp;“你。”也罢。
&esp;&esp;红绳与铜铃越飞越远，就像花海的蝴蝶，采完蜜，也该归家。
&esp;&esp;斐守岁将力气全部倾倒在陆观道身上，陆观道将他牢牢抱着。
&esp;&esp;似绳与铃铛。
&esp;&esp;守岁低声：“还痛吗？”
&esp;&esp;那抵着额头的人儿：“不痛。”
&esp;&esp;“那就好。”
&esp;&esp;手轻拍。
&esp;&esp;蝴蝶远走时，镇妖塔的血也消散。
&esp;&esp;天界的审判仍在，却因靠拢的彼此，不复重要。
&esp;&esp;那些神明又说了什么？
&esp;&esp;大概是有罪，都是罪人。
&esp;&esp;罪者下凡，罪者赎罪。
&esp;&esp;罪者抵债，罪者不甘。
&esp;&esp;罪者妄想从良，罪者死在寒冬。
&esp;&esp;罪者……
&esp;&esp;斐守岁如此，顾扁舟也是如此。
&esp;&esp;他们被祂们抛下人间。
&esp;&esp;有的只记得一半，试图掩藏过去的一米一粟，背着枷锁，偷偷在深夜点灯。
&esp;&esp;有的忘却了所有，将镇妖塔的一草一木，全部还给了月老殿的黑石。
&esp;&esp;到头来，肩上的百姓成了一只烧焦的手臂。
&esp;&esp;到头来，孤身独行的，打伞时也有笑谈。
&esp;&esp;斐守岁闭上了眼，轻声问：“幻术是不是尽了？”
&esp;&esp;“是……”陆观道蹭着他，“走吗？”
&esp;&esp;走……
&esp;&esp;耳边呼呼的风，吹来。
&esp;&esp;斐守岁在风中捕捉到友人的声音。
&esp;&esp;“这一葫芦好酒，你尝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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